儿媳年薪1000万,婆婆逼她上交990万否则离婚,她1个字让婆婆愣住

"苏瑶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"周美兰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,手中挥舞着一张皱巴巴的纸。

"九百九十万,一分不能少!不交就离婚,我儿子重新找个听话的!"

苏瑶坐在沙发上,低头看着茶几上那杯已经凉透的茶,良久,她缓缓抬起头,嘴角扯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,吐出一个字...

01

苏瑶第一次踏进陈家的时候,周美兰正在厨房里炖汤。那是三年前的春天,梧桐叶刚刚泛绿,空气中还带着料峭的寒意。陈宇拉着她的手,有些紧张地介绍:"妈,这是苏瑶。"

周美兰从厨房走出来,围裙上还沾着油渍,上下打量着苏瑶。那种审视的目光让苏瑶想起了菜市场里挑选鱼肉的顾客,仔细而挑剔。

"长得倒是不错,就是太瘦了。"周美兰的第一句话就是评价,"女人太瘦不好生养。"

苏瑶的手在陈宇掌心里微微一紧,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:"阿姨好。"

"叫妈。"周美兰纠正道,"既然要结婚,就得改口。"

那顿饭吃得并不愉快。周美兰问了苏瑶许多问题,从家庭背景到工作收入,事无巨细。当听说苏瑶在互联网公司做技术总监时,她的眉头皱了皱:"女人家抛头露面的,像什么话。结了婚就别干了,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。"

苏瑶放下筷子,温和地说:"我喜欢我的工作。"

"喜欢有什么用?"周美兰夹了一块肉放在陈宇碗里,"宇儿,你说是不是?"

陈宇在母亲和女友之间左右为难,最后只是含糊地说:"妈,时代不同了。"

那天晚上,苏瑶和陈宇走在小区里,她问他:"你妈总是这样吗?"

"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"陈宇拉着她的手,"习惯就好了。"

苏瑶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看着远处昏黄的路灯,心里想着"习惯"这两个字的分量。

婚礼办得很简单,按照周美兰的意思,钱要花在刀刃上。她列了一张详细的清单,从酒席标准到婚纱款式,事无巨细。苏瑶原本想要的那套进口婚纱被她直接否决了:"一万多块钱买一件只穿一次的衣服,这是败家。"

最后苏瑶穿着一套三千块钱的国产婚纱站在台上,笑容有些勉强。台下的客人大部分是陈家的亲戚,她自己的朋友只有李芳一个人到场。

"你确定要嫁给他?"李芳在化妆间里问她,"那个婆婆看起来就不好相处。"

苏瑶对着镜子整理头纱,说:"陈宇是个好人。"

"好人多了去了。"李芳帮她别上发夹,"关键是他能不能护着你。"

苏瑶没有回答,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。

新婚第二天,周美兰就搬了过来。她说是要照顾新婚夫妇,实际上是要监督苏瑶的一举一动。她检查苏瑶洗的碗是否干净,嫌弃她煮的菜太咸或太淡,甚至连苏瑶回家的时间都要过问。

"昨天怎么十点才回来?"周美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像个法官一样审问。

"公司开会。"苏瑶脱下高跟鞋,脚踝有些肿胀。

"天天开会,公司是你家开的?"周美兰翻着电视频道,"女人就应该早点回家,抛头露面的,不像话。"

陈宇从书房走出来,想要打圆场:"妈,苏瑶工作辛苦。"

"辛苦什么?"周美兰的声音提高了八度,"我们那个年代,女人都在家里相夫教子,哪有这么多事。"

苏瑶走进厨房,开始准备明天的便当。厨房里很安静,只有切菜的声音规律地响着。她切得很细,很慢,好像在切碎什么东西。

02

第一次大的冲突发生在婚后三个月。苏瑶得了重感冒,发烧到三十九度,请了病假在家休息。周美兰进房间看了一眼,说:"不就是感冒吗,矫情什么。我们那个年代,感冒照样干活。"

苏瑶躺在床上,头痛得像要炸开。她听见周美兰在客厅里打电话,声音很大,像是故意要让她听见。

"苏瑶又请假了,娇气得很。"周美兰对着电话抱怨,"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不了苦,一点小毛病就要死要活的。"

陈宇那天很晚才回家,苏瑶的烧已经退了一些。他坐在床边,摸摸她的额头,说:"好些了吗?"

"陈宇。"苏瑶的声音有些哑,"你妈她..."

"我知道。"陈宇打断她,"她就是担心你。"

"担心?"苏瑶坐起身,"她说我矫情。"

陈宇沉默了一会儿,说:"她不是故意的。"

苏瑶看着丈夫的脸,想要找到一些支持,但只看到了无奈和妥协。那天晚上她失眠了,听着旁边陈宇均匀的呼吸声,想着这个家到底是谁的家。

第二天,苏瑶收到了公司的调薪通知,年薪从八十万涨到了一百二十万。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,包括陈宇。

苏瑶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和周美兰的正面冲突。她早出晚归,周末加班,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。公司的项目越来越多,她的收入也水涨船高。

有一天,她看中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,位置好,装修精致,价格不菲。她站在售楼部的沙盘前,想象着自己和陈宇在那里生活,没有第三个人的干扰。

"这套房子不错。"销售小姐热情地介绍,"年轻夫妇住正合适。"

苏瑶交了定金,准备回家和陈宇商量。但当她推开家门时,听见了周美兰和陈宇的谈话。

"苏瑶挣得不少吧?"周美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。

"还行。"陈宇说。

"还行是多少?"周美兰追问,"别瞒着我,她是你媳妇,挣的钱还不是我们家的?"

苏瑶站在门口,手里的钥匙握得发紧。

"妈,钱的事你别管了。"陈宇的声音有些不耐烦。

"我怎么不能管?"周美兰提高了声音,"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,娶了媳妇就忘了妈?"

苏瑶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,在楼道里站了很久。最后,她拿出手机,给售楼部打了电话:"那套房子,我不要了。"

03

苏瑶的收入继续增长,但她变得越来越沉默。她开始把钱存在自己的账户里,没有告诉任何人具体的数字。陈宇偶尔会问,她只是说够用就行。

李芳约她出来喝咖啡,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,说:"你这样下去不行。"

"什么不行?"苏瑶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,动作机械而重复。

"你知道我说什么。"李芳凑近了一些,"要不你们分开住?"

"他不会同意的。"苏瑶的语气很平静,"他妈更不会。"

"那你就一直这样忍下去?"

苏瑶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窗外的街道。那里车流如织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。

秋天的时候,苏瑶再次升职,担任公司的副总裁。年薪跳跃到了五百万。她依然没有告诉任何人,甚至连庆祝都没有。

那天晚上,陈宇做了她爱吃的糖醋里脊。他们坐在餐桌前,很久没有好好吃过这样的晚餐。

"苏瑶。"陈宇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,"辛苦你了。"

苏瑶抬头看他,那一瞬间,她差点想要告诉他自己升职的事。但最终,她只是说:"不辛苦。"

"我知道我妈有时候说话不好听。"陈宇放下筷子,"但她没有恶意。"

"我知道。"苏瑶说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那天晚上,陈宇主动洗了碗。苏瑶站在阳台上,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,想着什么是家,什么是归属。

事情的转折点来得很突然。陈宇的公司开始裁员,他的部门首当其冲。他回到家的时候脸色苍白,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。

周美兰看出了不对劲,追问之下才知道真相。她的反应比苏瑶想象的还要激烈。

"什么?被裁员了?"周美兰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,"那怎么办?房贷怎么还?生活费怎么办?"

陈宇低着头说:"我会找新工作的。"

"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?"周美兰转身看向苏瑶,"苏瑶,你得想办法。"

苏瑶正在削苹果,刀子在手里停了停,然后继续削皮:"什么办法?"

"你不是在大公司吗?给宇儿介绍个工作。"周美兰说得理所当然,"肥水不流外人田。"

苏瑶削好了苹果,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。她的动作很慢,很仔细,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。

"我们公司没有适合陈宇的职位。"她最终说道。

"怎么会没有?"周美兰不相信,"你是领导,安排个工作还不容易?"

"公司有规定,不能安排亲属。"苏瑶说谎了,但说得很自然。

周美兰的脸色变了:"什么规定?我看你就是不想帮忙。"

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。陈宇坐在中间,左右为难。苏瑶站起身,把盘子放在茶几上,说:"我回房间了。"

"你站住!"周美兰的声音很尖锐,"事情还没说完呢。"

苏瑶停下脚步,但没有转身。

"苏瑶,宇儿是你丈夫,他的事就是你的事。"周美兰走到她面前,"你不能这么自私。"

"我怎么自私了?"苏瑶转过身,第一次直视婆婆的眼睛。

"你挣那么多钱,就不能想想这个家?"周美兰的话里带着指责,"女人挣钱就是为了补贴家用的。"

苏瑶看了一眼陈宇,他依然低着头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她突然觉得很累,一种从骨子里涌出的疲惫。

"我知道了。"她最终说道,然后转身走向房间。

门关上的声音很轻,但在周美兰听来却像是挑衅。

04

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的气氛异常紧张。周美兰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苏瑶面前说一些讽刺的话,比如"有些人只管自己,不管家人","女人有钱就翻天了"。

苏瑶充耳不闻,专心处理公司的事务。年底临近,她忙着做年终总结和明年的规划。公司的业绩很好,她的奖金数字让财务都吃了一惊。

"苏总,您今年的年终奖是..."财务主管拿着报表,有些激动。

"我知道。"苏瑶打断她,"直接转账就行。"

那是一个八位数的数字。加上基本工资和其他收入,苏瑶那一年的总收入达到了一千万。

她坐在办公室里,看着账户余额,心情却异常平静。钱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数字,而数字背后的意义却越来越模糊。

李芳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两杯咖啡:"庆祝一下?"

"庆祝什么?"苏瑶接过咖啡。

"成为千万富翁啊。"李芳在她对面坐下,"这可是多少人的梦想。"

苏瑶苦笑了一下:"千万富翁。"

"怎么,不开心?"李芳观察着她的表情,"有钱还不开心,这是什么道理?"

苏瑶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窗外的夕阳。金色的光线洒在她脸上,但眼睛里却没有光芒。

那天晚上,苏瑶回到家的时候,发现客厅里坐满了人。除了周美兰和陈宇,还有陈宇的姑姑、叔叔,以及几个她不太熟悉的亲戚。

"苏瑶回来了。"周美兰站起身,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,"来,坐下,我们有事要说。"

苏瑶看了一眼陈宇,他依然低着头,手里拿着一张纸。

"什么事?"苏瑶在沙发边缘坐下,保持着随时可以离开的姿势。

周美兰清了清嗓子,说:"我们今天叫大家来,是想商量一下家里的事。"

客厅里很安静,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。

"苏瑶,听说你今年挣了不少钱?"陈宇的姑姑开口了,"一千万?"

苏瑶的手在膝盖上握紧了。她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的,但既然被知道了,否认也没有意义。

"是。"她简单地回答。

客厅里响起了一阵低声的议论。一千万,对于在座的这些人来说,是一个天文数字。

"那就好。"周美兰走到茶几前,把那张纸展开,"我们商量了一下,决定让你把钱拿出来,帮助这个家。"

苏瑶看着那张纸,上面用圆珠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。她不用看就知道,那是一份要求她交出钱财的协议。

"九百九十万。"周美兰指着纸上的数字,"留十万给你零花。剩下的钱用来给宇儿买房子,开公司,还有补贴家里的开销。"

苏瑶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嗡嗡作响,就像有一群蜜蜂在里面飞舞。她看着在座的这些人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
"苏瑶,你说话啊。"陈宇的叔叔催促道,"这是为了大家好。"

"是啊,女人挣钱就是为了补贴家用的。"姑姑附和道,"况且你也花不了那么多钱。"

苏瑶的目光最后落在陈宇身上。他依然低着头,但手在微微颤抖。

"陈宇。"她轻声叫他的名字。

陈宇慢慢抬起头,眼中有愧疚,有不安,但没有支持。

"你也是这么想的?"苏瑶问。

陈宇张了张嘴,但没有发出声音。

周美兰见状,立即站出来:"他当然是这么想的!他是我儿子,当然听我的!"

她走到苏瑶面前,居高临下地说:"苏瑶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九百九十万,一分不能少!不交就离婚,我儿子重新找个听话的媳妇!"

客厅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,每个人都在等着苏瑶的回答。墙上的时钟依然在滴答作响,但声音变得很遥远,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。

苏瑶低头看着茶几上那杯已经凉透的茶,茶叶沉在杯底,像是沉入深海的鱼。她想起了很多事:初次见面时周美兰挑剔的目光,婚礼上那套廉价的婚纱,无数个夜晚的忍耐和妥协,还有刚才陈宇眼中的愧疚。

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汇聚成一个点,清晰而锋利。

良久,她缓缓抬起头,嘴角扯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,看着周美兰,吐出一个字:

"好。"

05

那个字轻得像羽毛,却重得让整个房间陷入死寂。

周美兰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得意的笑容:"这就对了嘛,早这样不就没事了?"

陈宇猛地抬起头,看着苏瑶的侧脸,心中涌起一股不安。她的表情太平静了,平静得让人害怕。

"那什么时候转账?"陈宇的叔叔迫不及待地问。

"一周内。"苏瑶站起身,"我需要处理一些手续。"

"行,一周就一周。"周美兰满意地点头,"早说这样配合不就好了?"

苏瑶没有再说什么,径直走向卧室。门关上后,客厅里响起了热烈的讨论声,大家都在计划着那九百九十万的用途。

只有陈宇坐在原地,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。

第二天,苏瑶像往常一样去上班,表现得很正常。她开会,审阅文件,处理日常事务,没有人看出任何异常。

但在那一周里,她做了很多事。

她去银行办理了资产转移手续,找律师咨询了财产分割的相关法律,还默默地整理了自己的个人物品。

李芳注意到了她的异常:"你最近怎么了?看起来...不太对劲。"

"没什么。"苏瑶在文件上签字,"只是在处理一些事情。"

"什么事情需要找律师?"李芳追问,"你别瞒着我。"

苏瑶停下笔,看着窗外的冬日阳光。光线很淡,照在脸上没有温度。

"我想结束这一切了。"她轻声说道。

李芳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:"你要离婚?"

"嗯。"苏瑶点头,"忍耐是有限度的。"

"那你为什么答应给她钱?"

苏瑶笑了笑,那笑容里有解脱,也有一丝报复的快意:"给她钱,然后给她一个教训。"

一周后,苏瑶准时将九百九十万转入了家庭账户。周美兰看到银行的转账通知,高兴得像个孩子,立即打电话通知所有的亲戚。

"钱到账了!"她在电话里大声宣布,"九百九十万,一分不少!"

陈宇看着账户余额,心情却很复杂。这笔钱来得太容易了,容易得让他觉得不安。

晚上,苏瑶回到家,发现客厅里又坐满了人。大家都来庆祝这笔"意外之财",讨论着如何分配使用。

"苏瑶,你真是个好媳妇。"陈宇的姑姑夸奖道,"识大体,顾大局。"

"是啊,女人就应该这样。"周美兰满面红光,"钱财都是身外之物,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。"

苏瑶静静地听着这些话,没有任何表情。她像一个局外人,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。

等到客人们都离开后,苏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,放在茶几上。

"这是什么?"陈宇问。

"离婚协议。"苏瑶的声音很平静,"签字吧。"

06

陈宇觉得自己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坍塌了。

"什么?"他拿起文件袋,手在颤抖,"离婚协议?"

"是的。"苏瑶坐在沙发上,姿态优雅而疏离,"我已经签好了,你只需要签字。"

周美兰从厨房冲出来,一把抢过文件袋:"你疯了?刚收了钱就要离婚?"

苏瑶看着她,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:"我答应给钱,但没有答应继续这场婚姻。"

"你这是欺诈!"周美兰撕开文件袋,"钱要还回来!"

"钱已经给了,按照法律程序分割财产的话,那九百九十万也是夫妻共同财产的一部分。"苏瑶说得很平静,"我让律师算过了,如果按照正常程序,你们能拿到的远远没有九百九十万那么多。"

周美兰愣住了,她没想到苏瑶会算得这么精准。

"苏瑶,我们好好谈谈。"陈宇坐在她身边,试图拉她的手,但被避开了。

"没什么好谈的。"苏瑶站起身,"三年了,陈宇。三年来我一直在妥协,在忍让,但换来的是什么?"

她看着陈宇,眼中有失望,有疲惫,但没有眷恋。

"我给你们钱,是想证明一件事。"苏瑶继续说道,"钱确实能买到很多东西,但买不到尊严,也买不到爱情。"

"你别胡说!"周美兰指着她,"我儿子对你多好,你看不见吗?"

"好?"苏瑶笑了,那笑声里有嘲讽,"他在哪里好了?当你羞辱我的时候,他在哪里?当你要求我交出全部积蓄的时候,他在哪里?"

陈宇张口想要解释,但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在过去的三年里,他确实没有站出来保护过苏瑶,甚至连一句真正的支持都没有给过。

"苏瑶,我..."他想要道歉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"你什么都不用说。"苏瑶拿起包,"协议上写得很清楚,房子归你们,车子归我,其他财产按法律程序分割。那九百九十万,就当是我这三年的赎身费。"

她走向门口,然后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家。

"陈宇,我曾经真的爱过你。"她说,"但爱情需要保护,需要尊重,需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对风雨。你给不了我这些,所以这段感情也就到此为止了。"

门关上的声音很轻,但对于留在客厅里的两个人来说,却像是一声巨响。

周美兰呆呆地看着门口,手里还拿着那份离婚协议。上面的条款写得清清楚楚,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。

"宇儿..."她转身看向儿子,"这怎么办?"

陈宇坐在沙发上,看着茶几上苏瑶留下的那杯茶。茶水早已凉透,茶叶沉在杯底,再也不会浮起来了。

07

苏瑶搬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里,装修简约而精致。没有了家庭的牵绊,她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事业中,公司的业绩节节攀升。

李芳来看她的时候,发现她瘦了很多,但精神状态比以前好了许多。

"后悔吗?"李芳问。

"后悔什么?"苏瑶在厨房里煮咖啡,动作娴熟而优雅。

"放弃了婚姻,放弃了那么多钱。"

苏瑶端着咖啡走出来,坐在阳台的椅子上。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天际线,灯火辉煌,充满活力。

"我没有放弃什么。"她说,"我只是找回了自己。"

"那九百九十万..."

"那只是一个数字。"苏瑶喝了一口咖啡,"我用它买了三年的平静,现在又用它买了一生的自由。很值得。"

而在另一边,陈家的生活却陷入了混乱。

没有了苏瑶的收入支撑,家庭开支变得捉襟见肘。那九百九十万看起来很多,但经不起挥霍。周美兰要给陈宇买房子,要他开公司,还要补贴其他亲戚,钱很快就花得七七八八。

更糟糕的是,陈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。失去了苏瑶的人脉和支持,他在职场上显得异常被动。那些曾经因为苏瑶的关系而对他客气的人,现在都避而不见。

"怎么办?"周美兰看着银行账户里越来越少的余额,开始恐慌,"钱快花完了。"

"我再想想办法。"陈宇坐在电脑前投简历,但回复的寥寥无几。

"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她走。"周美兰后悔了,"一千万的年薪啊,就这样没了。"

"妈,你别说了。"陈宇的声音有些烦躁,"事情已经这样了。"

"我去找她,让她回来。"周美兰站起身,"她肯定还在气头上,我去道个歉..."

"别去了。"陈宇阻止她,"没用的。"

他知道苏瑶的性格,一旦决定的事情,不会轻易改变。而且,他也没有脸面去挽回。在那个关键时刻,他没有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妻子,这已经决定了结局。

几个月后,陈家彻底陷入了困境。房子要还贷,生活费入不敷出,那九百九十万已经消耗殆尽。周美兰病倒了,医药费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

陈宇站在医院的走廊里,看着手里的账单,想起了苏瑶。如果她还在,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。但现在,一切都需要他一个人承担。

他拿出手机,翻到苏瑶的号码,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,最终还是放了下去。有些错误,一旦犯下,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。

08

春天又来了,梧桐叶重新泛绿。苏瑶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的街道。车流依然如织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。

李芳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报纸:"看到了吗?陈宇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。"

苏瑶接过报纸,看到了那则小小的启事。陈宇希望她能回家,说家里需要她,他需要她。

"你会去吗?"李芳问。

苏瑶把报纸放在桌上,摇了摇头:"有些路,一旦走过,就不能再回头了。"

她重新转向窗外,阳光正好,照在她脸上,很暖。

那天下午,苏瑶收到了公司的新任命,她将负责海外市场的拓展。这意味着更大的挑战,也意味着更广阔的未来。

她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,准备迎接新的开始。在抽屉的最深处,她找到了一张照片,那是她和陈宇的结婚照。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很灿烂,就像相信着什么美好的未来。

苏瑶看了一眼,然后轻轻地把照片撕成两半,扔进了垃圾桶。

有些东西,是时候彻底放下了。

窗外,梧桐叶在春风中摇摆,绿意盎然,生机勃勃。每一片叶子都在向着阳光的方向生长,就像每个人都应该向着自己的梦想前进。

苏瑶收起最后一件东西,走出了办公室。她的脚步很轻,但很坚定,就像她说过的那个字一样——轻得像羽毛,却重得改变了一切。

发布于:江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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